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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從那天開始，我每天都會夢到他，不管我拒絕他多少次，他都會再次出現在我的夢中。」

「我就這樣被一連糾纏了快一個月，我被他弄得吃不好睡不好，精神狀態很糟糕。」

「那天公司里又出了一點事情，弄得我焦頭爛額，我躺在沙發上眯一會兒，誰知道又看到了他，還是要跟我換頭。」

「我一氣之下就說了幾句氣話，說只要他不再來煩我，就把頭換給他。」

「我永遠不會忘記他那時的笑容，讓我毛骨悚然。」

「我一下子就被嚇醒了，當時正好傭人吳媽進來給我送咖啡，她一看到我，就尖叫一聲，丟下咖啡就跑。一邊跑一邊喊家裡進賊了。」

「我當時還一頭霧水，等到家裡的保鏢把我按在地上，質問我把樊世林弄到哪裡去了，我才發覺，我已經不是我了。」

他摸著自己的臉，露出了驚恐的神情：「我徹徹底底變成了夢裡那個人的鬼樣子！」

「為此，我去了全國最好的醫院，但醫生根本檢查不出問題，還讓我去看精神科，說我一直都長這個樣子，以前那個風流倜儻的模樣全都是我自己想像出來的！」

「我又找了很多大師，他們信誓旦旦說能治我的病，但他們來了之後，卻……」

說到這裡，他頓了一下，抱著自己的腦袋又坐了回去，痛苦地說：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！我現在這個樣子，跟死了有什麼區別？」

柏舟認真地說：「你沒有說實話。」

樊世林抖了一下，樊太太母子倆眼神也有些飄忽。

「除了換頭之外，肯定還有別的事。」柏舟道，「不然那些大師不可能被輕易嚇跑。」

樊世林沉默了，樊太太眼底也閃過了一抹恐懼。

聞君止淡淡道：「如果閣下不告訴我們實情，我們恐怕幫不了閣下，只能請你們另請高明了。」

「千萬不要！」樊太太急了，這位柏大師是唯一一個能一眼看出換頭的人，是他們全家的希望。

她要是走了，老樊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。

樊子儒咬了咬牙，道：「爸，你就告訴柏大師吧。」

樊世林深深地嘆了口氣，閉上了眼睛，然後，那顆頭顱便嘩啦一聲，竟然轉了一百八十度。

在他的後腦上，竟然還有一張臉！

那張臉比前面的臉要小一圈，長得仍然醜陋不堪，正擠眉弄眼，朝著眾人獰笑。

「嘿嘿嘿嘿……」那張鬼臉竟然發出了陣陣刺耳的冷笑，笑聲尖利，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
樊太太捂住了自己的臉，不敢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