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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裡太真實了。」楊理事看了看四周，「怎麼看都不像僅僅是一個層級。」

「說不定這個空間已經發展得很完全了。」柏舟猜測道，「說不定咱們往南走，真的有洛陽，有長安，有曹操劉備呢。」

楊理事苦笑了一聲，道：「去找那些有什麼意義？還是想想該怎麼回去的好。」

兩人又交流了一下，楊理事在路上遇到過一個阮文安的弟子，不過他也得了時疫，而且被流民搶了身上的那點財產，殺死了。

他身上的那些美金被隨手扔在路邊，這個時代的人認為那是什麼符咒，是不祥之物，根本不願意碰。

除此之外，就沒有再見到別的熟人了。

柏舟道：「我有個猜測，我們的人全都落在了前面六個層級，而阮文安的人，全都在後面三個層級。」

她頓了頓，關掉了直播間，道：「這可能是降臨組織的陰謀。」

有關降臨組織的事情，不能讓別人知道得太清楚。

楊理事微微皺起眉頭，仔細思考了一下，道：「他們的目標就是阮文安。」

柏舟抬頭看向他，他說：「降臨組織需要命格奇特之人作為祭品獻祭，才能讓異界降臨。命格越奇特的人，越能讓降臨的異界穩定。這個阮文安據說出生的時候有異象，正符合他們的要求。」

柏舟知道，降臨組織能夠製作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，這些東西可以讓異界降臨，但這樣的異界只是一小塊碎片，而且極為不穩定，很快就會消散。

只有進行大型獻祭之後引來的異界降臨，才能穩定。

當然，如果獻祭的對象等級不夠，這個異界也有可能崩潰消散，或者穩定下來，但是僅限於一小塊地方。

而他們的最終目的，是要獻祭一位命格足夠的人，讓異界與這個世界完全重疊，讓這個靈氣稀薄、和平安寧的世界，變得靈氣充裕、災禍肆虐，這樣他們就能變得更強，在動亂之中獲得更多的權柄，甚至統治世界。

楊理事抬頭看向柏舟，她的臉被火光映照成紅色，依然沒有多少表情，但那雙眼睛卻很亮，亮得宛如有萬千星辰在其中流轉。

他突然問：「小舟，你期望那樣的世界到來嗎？」

柏舟愣了一下。

楊理事很少叫她的真名，在特安局裡，他們都是互相稱呼代號的。

她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。

因此她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，說：「當然不期望。」

楊理事問：「為什麼呢？你也是玄術師，在現在這個和平安寧的世界之中，你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探員，雖然獎金不會少，但你卻無法得到更大的權力，甚至都會因為靈氣不夠，無法晉級。」

「難道你不覺得遺憾嗎？」

柏舟用茫然的目光看著他，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，道：「我要更大的權力來幹什麼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