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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干年後。

「長歌，不知道為什麼…我總覺得，最近腦子裡很亂。」

廖以真的頭髮已經白了，燕長歌的臉上也多了許多皺紋，顯然歲月的痕跡並沒有放過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。

「亂？怎麼個亂法？」

燕長歌已經隱約感覺到，廖以真這幾天可能要大限將至了。

「總做，很多夢……」

廖以真灰暗的眸子有些緩慢地動了動，聲音有些斷斷續續，那雙眼眸卻依舊不肯在燕長歌的臉上挪開。

燕長歌疑惑道，「什麼夢？」

廖以真忽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，好像很怕下一秒就會再也抓不住一樣，「我夢到，我成了……成了一個高中生…還沒等記清楚…又夢到我成了古代一個王爺……而……」

而那兩個夢裡，無一例外，都有個人，叫燕長歌。

他們身份不一樣，模樣也不一樣，甚至性格都看起來有區別，但，但廖以真卻莫名覺得，那就是燕長歌。

燕長歌的瞳孔猛然一縮，不可置信地反手抓住了廖以真，急切的追問道，「什麼！？你說什麼！？而什麼！？」

不，不可能！

這怎麼可能！

嗐，巧合，一定是巧合，他就是碰巧做了個當王爺的夢吧？

「而……而……」

廖以真的聲音卻已經微弱了下去，一雙眼睛死死看著燕長歌，滿是不舍，最終卻又只能無力地閉上。

燕長歌正心中雜亂，卻感覺到被他反抓在手裡的廖以真的手，忽然無力地沉了沉。

抬眼，就看到廖以真已經閉上了眼睛。

「喂！你說清楚啊！你那個夢到底怎麼回事！」

可惜，無論燕長歌如何急切追問，廖以真都已經聽不到了。

他的身體上，一道無形的東西飄了出來，又很快消失在空中，不見蹤影。

可惜，肉眼不可見。

燕長歌自然也就一無所知。

燕長歌不知呆坐了多久，才抬手輕輕抹了一把臉，吐出一口鬱悶之氣，「靈妖，立即脫離小世界。」

…算了。

不想了。

他這個身體雖然看起來還能活個三五年，但廖以真都死了，他好像呆在這裡一個老頭子也沒啥意思。

還是早點去下個世界吧。

然而就在他剛剛回到系統空間時，卻感覺到識海的快穿交流群有了動靜，[人家只會嚶嚶:咦？剛才是我眼花了嗎？我正好無聊去看群成員想a人聊會兒天，好像看到，群主的頭像亮了一下！？你們看到了嗎？a我還是那個劍尊a光杆司令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