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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狠。

6昀川沒有問他們打算什麼時候公開，淡淡回答道：「好。」

第32章

6昀川伸手用大拇指掐著食指的第二個指節，疼痛不能緩解焦慮，心裡有些煩躁，再一次轉頭看到姜野還在那裡。

他走回去，輕輕拍了拍姜野的肩膀，抬手蓋住了對方的眼睛，「睡吧。」

然後單手把那件外套拎起來，披在身上又出去了。

雲鎮的晨霧很大，幾乎看不清遠處的景色。

6昀川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，放在嘴巴里，輕咬了一下菸頭，舌尖抵住，慢條斯理地研磨，沒有著急點火。

半晌，攏了攏手掌避風，猩紅的火光隨著呼吸明滅。

6昀川沉沉地吸了一口煙，就聽見背後傳來腳步聲，大清早的，這邊都沒人。

他轉身，毫不意外，姜野甚至沒有來得及從行李箱裡找到一件外套出來。

「不是讓你睡會兒嗎？」

6昀川說話一時不察還被煙嗆了一下。

姜野邊幫他拍著背邊道：「為什麼又突然心情不好？」

6昀川咳得站不穩，扶著牆好一會兒才平復道：「沒什麼。」

「我昨天心情就很好了。」

姜野認真地看著他。

「我不想讓你覺得應該哄我。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心裡放好，但我希望你在我這裡可以不用再偽裝情緒。」

6昀川低頭吸了一口煙，右手攀上姜野的肩膀，摸上他的後腦勺使了力氣往下按。

接著朝他結結實實地吐出一口白色煙圈。

姜野沒有防備，一下子全吸了進去嗆咳起來，咳得驚天動地，眼角似乎有眼淚溢出。

「哈哈，」6昀川笑得弓起身子，末了熄滅菸蒂，猝不及防地貼上去湊近，用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淚，低聲說道，「強行共享難受是什麼很好玩的事情嗎？」

貼在耳朵邊的耳語低地如同情人的呢喃：「就像現在這樣，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……可以嗎？」

姜野一把抓住他在自己脖子上亂動的手，又側身咳了兩下，在6昀川的目光注視下點點頭。

「可以。」

6昀川後退半步，但他們站的位置本身離台階很近，差一點踩空，姜野把人拉回來，單手摟腰扶穩站好。

「別在後退了。」

「摔下去，有你好受的。」姜野把剛剛6昀川熄滅的煙順手撿起來扔在垃圾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