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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剛剛我不是……」

袁素衣以為他要解釋他剛剛的反應，她不想他再說下去，急忙打斷：「剛剛才是我，你又不是不認識，我可不是什麼溫柔賢惠，會給你端茶遞水的姑娘。」

6燕本來就不夠的智商，這下更迷惑了，這都哪跟哪啊。袁素衣在前面走的飛快，他趕緊追上去，連叫了她幾聲她也不應。他回憶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，覺得自己也沒有哪裡做的不對，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。

但他記住顧瀟瀟的話：「女孩子就是要哄的，在她沒有把你大卸八塊之前，一定要先道歉。」

6燕趕緊追上去，一把把她拉住，袁素衣沒有想到6燕竟如此大膽，一時愣在原地，繼而一個反扣，把他的手鉗制住。袖子滑落，露出雪白的腕子，上面剛剛他的抓痕清晰可見，6燕也顧不上自己的手疼，心疼她起來。

「對不起，我剛剛應該把東西放下來助你一臂之力的。」6燕道歉。

「什麼？」袁素衣氣結，怎麼自己打一個小毛賊都要人來幫忙了，看不起誰呢？她不自覺抬高聲音，手也開始暗暗使勁，「你覺得我還對付不了一個小毛賊？！」

「不！不是……不……」6燕沒想到他的道歉會引來這麼大的反應，趕緊搖頭，有點不知所措，怎麼道歉了比不道歉還生氣呢，難道是自己道錯歉了？

「我以為你在生氣……」6燕也不敢多說話，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小聲。

「回去吧，我累了。」袁素衣卻懶得再和他起爭執，再說，如果把他當做並肩作戰的夥伴，6燕堪稱完美。袁素衣說罷不再理會6燕，而是轉身往前走，馬車就停在街口，她再走幾步就到了。

6燕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，這裡面不乏有許多花團錦簇的姑娘，他們有的三五成群，有的三三兩兩，但每個姑娘走路都並不似袁素衣那般豪爽，說話也沒有她那麼粗狂，就連遇見毛賊的反應都是往人群里藏。

晚市越來越熱鬧，人群都在向里走，只有袁素衣一人相背而行。

她的長髮在黑夜裡像一根根絲線，纏繞在她的衣角鬢邊，牽引著他一步步向她走去。

6燕突然福至心靈，知道她為什麼不開心。他想到她剛剛的話和自己在「雲端花」和白玉笙說玩笑話，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。

那日在店鋪，是6燕向白玉笙請教這些胭脂水粉都是怎麼用，白玉笙說著用途的時候，自然也解釋了姑娘家為什麼喜歡這些東西，還說起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，他承認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歡他說的那種，可他6燕不是啊！她怎麼能不聽完他說的話呢！

「等等。」

袁素衣腳步一滯卻並未回頭。6燕小跑兩步，到她面前。

「小袁將軍，6燕嘴笨你是知道的，可是我與你並肩作戰這些年，你知道我從不說謊。」6燕實在太過緊張，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了他的軍師顧瀟瀟給他安排好的一切，但正因如此，他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，都是他的肺腑之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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