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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晨没有睁开眼，他或许还是不想相信这种事情居然发生了，而且还发生第二次了。

凌峰将人揽在怀里，捏着他的下巴，抬起他的头，硬声说道：“…睁开眼睛！”

周晨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，入目的是凌峰漆黑中带着侵略和掠夺以及认真的眼睛在与他对视，他直觉性的想脱离这个视线，其实每次和凌峰对视的时候，凌峰深邃的眼睛总让他觉得有危险在其中酝酿。

“看着我。”凌峰轻声道，他已经从心上的人让他心痛的眼神中走了出来，眼神又重新恢复了柔和。

周晨再次看去，那双眼睛里明显的负面情绪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，柔和中带着认真，目光灼灼的与他对视。

“这些话，我只说一次，但是以后随时都有效。我的确无法将你当成儿子，或者说，就算当成儿子，也无法和云天相比。但是，你依旧是不一样的，如今不比他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低，我对当初不顾你意愿将你带到凌家当成了云天的挡箭牌的这件事情，很后悔但是也很庆幸。

后悔当初选择了这一个让你接受不了，如今我也有些接受不了的方式进入了你的生活，却也庆幸，有这么一个契机让我进入了你的生活，让我认识了你。”凌峰与周晨对视的眼里，浮现出一抹温柔，很真实的温柔，比曾经周晨记忆里的那些温柔都真是柔和。

周晨垂下眼睑，静静的听着，他没有打断凌峰的话，他真的想听听凌峰的心思，想知道，他能说出什么花来？

又与他所知道的事情，所认知的事情，有那些不同。

这次凌峰没有再强迫周晨与他对视，而是有些苦涩的轻笑了一声：“呵~你离开快四年了，这四年里我没有一刻是忘了你的，你一定不会信的。”

周晨抬起头，将他的下巴从凌峰已经放松了的手上挪开，然后说道：“凌先生说完了吧，很好听的说辞，但是说来说去，你不就是换了口味，想要这具身体吗？对与儿子这么相似的人这么执着，这么热情，还真是对你儿子爱的深沉啊！”

摸了一下唇角，周晨讽刺的笑：“得了，凌先生有钱有权，我自然无法与你抗衡，您说，我要怎么配合你，现在吗？脱衣服吗？你给多少钱？大概想玩几次？”

说着，手指甚至放在了已经被凌峰在他睡着了的时候，脱得只剩下见衬衫的扣子上——

周晨的语气神态，冷静的自嘲着，仿佛在自暴自弃，但是周晨自己却很清楚，他没有！

他清楚的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，并且也很清楚的想过他这句话出来之后，凌峰的各种反应。

假意伤心故作情深？还是顺水推舟？

若是前者，他自然就有了时间与凌峰周旋，但若是后者，他自然也不会真的把自己给坑了，面上冷静的嘲讽，心里却思绪百转。

听到周晨的话，凌峰深吸一口气，狠狠的闭上了眼睛，他试图勾起嘴角，将脸色放柔和，却没有成功。

他的脸色铁青的吓人，重新睁开的眼睛里也是一片狠戾的暗沉，无法放柔的表情僵硬在脸上，目光死死的盯着故作无所谓，脸上都是轻慢和嘲讽的小儿子，那样鲜活却让总是在刺伤他的表情，真是让他爱恨难分。

可是怎么办呢？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去想放过他的这种可能啊。

就算心里明知道此时的行为不过是为难别人也伤了自己，却依旧不愿意停止。